第07章 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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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意猶未盡
酆科長瞇著眼，顯然看到剛剛兩人眼底閃過的心虛。
一開始他還以為對方真的平時太過蠻橫，加上這裏是荒星，三教九流不好管教厲害一些，可現在看明顯情況不太對。
難道有人專門讓他們過來查這個小吃攤老板？
想到昨晚鹵肉的美味以及剛剛嗅到的食物香味，連賈老板這個吃貨都一副恨不得把臉埋到油紙袋的架勢，他竟然忘了這裏是荒星，是不少地頭蛇的地盤，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個能做出極品美味的小吃攤，可不就是入了很多人的眼嗎？
懷著祖傳秘方行走在大街上，可不成了香餑餑，爭搶的對象？
可這才是對方出現的第二天，那些人的手未免太快！
賈老板也是一陣後怕，他先前說的靠山也不是作假，他能安然無恙開獨一家的雜貨鋪，正是因為酆科長，也是因為對方是首星酆家人。
卻忘了錢帛動人心，更何況是這般的美味。
何星煦一直聽著面前幾人的談話，他認出這是剛剛買過鹵肉的客人。
也聽出這兩個穿著工作服的人是這位客人的手下，下班時間這兩人專程穿著這樣的衣服查他，是故意的，不是本職所在。
何星煦穿來前所處的時代太過安全，以至於讓他想過荒星很亂很危險，但沒想到……竟然最先覬覦的是他做鹵肉的手藝？
酆科長平靜看著兩人：“告訴派你們來的人，不講規矩，那麽也有不講規矩的玩法。”
荒星地頭蛇又如何，對方如果先一步打破荒星規矩的平衡，那麽也不要怪他打破剛來荒星時打算和平相處的不成書約定。
兩人臉色變了，他們從出生就在荒星，自然不可能背景太幹凈。
接到指令時，按照往日不成歸的約定，只要不太過上頭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無往不利的小事，誰知這次竟然踢到鐵板？
他們下意識猜測這位小老板是酆科長的人，想想也是，剛剛觀察的時候嗅著空氣中的鹵肉香氣，這種高級的處理食材方法，也只有上層的大家族有秘方，什麽時候小地方能擁有了？
突然冒出來，哪裏是沒背景能被隨意處置的魚肉？分明是……釣魚執法！
何星煦眼瞧著兩人蠻橫前來，又蔫頭耷腦慫噠噠離開，直到人離開，何星煦回神是面前這位客人幫了他：“多謝這位客人幫忙……”
酆科長深深看他一眼，只嗯了聲，並沒多說什麽：“這本來就是他們公職私用。”
說完拿著兩份鹵肉和一份從賈老板那裏搶來的涼拌肉絲大步離開。
賈老板安撫朝何星煦笑笑，趕緊追上去，張嘴想喊那是他的涼拌肉絲，只有這一份！
但想到好友剛剛仗義開口保住小老板的攤子，以後還會有很多的肉肉吃，賈老板難得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但盯著酆科長離開的身影，疑惑這家夥什麽時候這麽好心，竟然還會管閑事了？
何星煦這邊被這麽一鬧，把剩下的十幾份鹵肉賣完就匆匆收拾東西離開，怕先前兩人去而覆返。
好在回去的一路上倒是沒人找茬，但何星煦還是被先前一幕給驚到，打算明早馬洛下班問問更多關於荒星的事。
何星煦這邊差點被帶走，馬洛那邊很是順風順水，得到幾個月來同事間最熱烈的吹捧。
事情開始於他在休息區拿出六個油紙袋的那一刻。
昨天馬洛在休息區吃得太香，以至於所有人記憶猶新，這會兒他剛拿出來，刷的一下正在休息的其餘人立刻看去。
預定了食物的兩個同事早就心不在焉，看到油紙袋立刻沖過去，喜笑顏開從馬洛手中一人接過兩份，不等回去原來的位置，立刻打開一個紙袋子，裏面是已經涼了的鹵肉。
可即使是這樣的鹵肉，依然讓打開的瞬間吸了一大口的同事饞得咕咚咽了下口水，迫不及待拿手撚起一塊立刻塞進嘴裏。
入口的瞬間，本來覺得一份一個銀幣有點貴糾結萬一不好吃只是馬洛演戲的同事一號感覺整個人精神一震，這世上！怎麽能有這麽美味的食物？
這是肉嗎？
這入口即化的口感，這濃郁醬香的美妙滋味，別說一個銀幣，就是一個金幣也值了！
其餘不相信馬洛打算觀望的同事正聚精會神盯著兩人反饋，就看著剛嘗了一口的兩人，下一刻把整張臉都埋在紙袋裏，像是這輩子都沒吃過飯一般暴風吸入，甚至紙袋子裏面的料汁也都喝幹凈。
不僅如此，紙袋子也沒放過，翻轉過來，舔幹凈殘留的湯汁，等終於舔無可舔，才心滿意足喟嘆一聲，摸了摸肚皮，意猶未盡。
兩個平時行事風格完全不同的同事，此刻做著一模一樣的事，看得其餘人一楞一楞的，只除了馬洛。
這一幕何其相似，只是當初他舔的是碗，而如今的馬洛升華了，他已經不會舔紙袋子了，這就是他和同事的區別！
兩個同事對視一眼，刷的沖到馬洛面前，同時伸出手攤開，裏面赫然是兩枚銀幣：“嘿嘿，明天辛苦馬老弟！”
其餘人這才反應過來，好家夥，這特麽得多好吃啊，那可是兩個銀幣，天天這麽吃他們日子不過了？
可嗅著空氣裏殘留的肉香，有不缺錢的，也沖過去：“我我我，還有我！我也要！”
“我要三份！”
“我能不能要五份，可以帶回去給家裏人嘗嘗？”
馬洛讓他們排隊，挨個記錄：“一人兩樣食物各限一份。”
何先生一次只鹵這麽多，萬一都讓他們定了，怎麽多招攬生意？
更何況物以稀為貴，一次吃飽和頓頓饞他們的道理，馬洛還是懂的。
一聽還限量，本來還遲疑的幾個坐不住也沖過來要定。
不遠處角落裏，勞埃德惱怒盯著馬洛的方向，對方的受歡迎程度讓他嫉妒的抓狂，可嗅著空氣裏的香味，終於沒忍住還是摸出一個銀幣，等馬洛登記完別人，偷摸上前，剛要開口，馬洛卻是啪嗒收起本子：“咦，要上工了，走走走大家別遲到！”
說著，大搖大擺從勞埃德身邊經過，似笑非笑睨的那一眼什麽沒說，又仿佛什麽都說了。
勞埃德覺得自己被故意針對了，氣得兩邊的肉鼓起，像被氣脹氣的大肚癩|□□。
另一邊，兩個被酆科長訓了一頓的工作人員換回自己的衣服，去了另一條街的地下城覆命。
等被帶到地下一層，打開大門，老板桌後轉椅上坐著一個梳著三七分的中年男人，聽到動靜轉椅一轉，露出正臉，儒雅的面容上因為右臉從眼角橫貫到耳垂的刀疤，讓這人看起來很矛盾，給人一種亦正亦邪的感覺。
這人正是荒星地下城四大管事之一的四哥。
領二人進來的小弟看兩人一直不回話，推了一把：“嘴巴被縫住了？這麽點小事你們都沒辦成？”
他們昨天踩過點，那小子沒有任何精神力，就一普通人，住在城外的轟炸區破舊飛船裏，能住在那裏的要麽窮瘋了要麽就是身份有問題躲人，那年輕人長得不錯又揣著祖傳菜譜秘方，肯定是後者，這種肥羊落在荒星，就算不是四哥，別人也不會放過他。
把人帶回來威脅一番，恩威並施讓他獻出方子，到時候四哥在地下城的話語權肯定更進一步，這可是大事。
兩人出了身冷汗，不敢隱瞞，只能把酆科長的話重覆一遍。
這下不僅小弟，連主位上的四哥臉都變了，皺眉：“你是說那位首星酆家來的酆曜？他從調來這裏就沒管過閑事，怎麽突然管起來這種事？”
難道這年輕人也是酆家人，手下人沒打聽清楚？
小弟也想到這點，臉色發白，沒敢吭聲。
要因為這個得罪酆家人，這不是給四哥樹敵嗎？
那位酆科長職位雖然不高，可酆家人的身份，就是荒星的一把手也不敢得罪，更何況他只是地下場的管事之一。
兩人把酆科長的話以及他專門去排隊買鹵肉的事一並說了，說完整個辦公室死寂一片。
“去，打聽清楚一些，這人到底什麽身份，暫時就先別動，觀望觀望。”四哥終於發話。
旁邊小弟有些著急，他們也是昨天無意間嘗過鹵肉後驚為天人，四哥去過首星，見識更多，立刻意識到這祖傳方子絕對是個機遇，這才迫不及待下手，怕等等會有人捷足先登。
“四哥，萬一大管事二管事還有別人提前……”到時候他們可後悔莫及。
四哥睨他一眼：“方子再好利益再大也要有命享，酆家人可不是你得罪起的，你覺得這位酆科長一出手，其餘人敢動嗎？”
沒打聽底細之前，別說不敢動，甚至還要把那位供起來，這世上小鬼難纏，可問題是小鬼依然也不過是小鬼而已。
上頭一個噴嚏，下頭可要震三震。
何星煦這晚睡得很不安穩，第二天醒來時還有些恍惚，腦子亂糟糟的，比往常遲了十分鐘打開門。
他一出現馬洛就提著兩只異獸過來，依然是異獸鳥和異獸咩。
兩只異獸身上都沒任何傷口，是賣相很好的那種。
馬洛咧著的笑看到何星煦眼下的青黑楞住：“何先生，你昨晚沒睡好嗎？是不是太累了？我能幫上什麽忙嗎？”
他想著要不然他早些起把小吃攤車給何先生推鎮上去？
何星煦朝他友善笑笑：“累也不累，是昨天出攤時聽說小鎮上來了逃犯，沒睡好。”
馬洛松口氣，從兜裏掏出十六枚銀幣遞過去，把八個同事都定了鹵肉和涼拌肉絲的事和他擔心不夠賣限量一並提了。
這和何星煦的打算一樣，只接過來十二枚，剩下是說好給馬洛的提成。
馬洛已經打算好怎麽將這些銀幣還回去，也就收了下來，開始利索幫何星煦處理異獸，邊燒毛邊提起逃犯的事，完全不擔心：“嗐，這事啊，荒星就這樣，何先生你住久就知道這裏沒有逃犯還不正常。”
何星煦提這事也是想找機會打聽戶籍的事，聞言順著他的話頭問道：“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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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他還以為對方真的平時太過蠻橫，加上這裏是荒星，三教九流不好管教厲害一些，可現在看明顯情況不太對。
難道有人專門讓他們過來查這個小吃攤老板？
想到昨晚鹵肉的美味以及剛剛嗅到的食物香味，連賈老板這個吃貨都一副恨不得把臉埋到油紙袋的架勢，他竟然忘了這裏是荒星，是不少地頭蛇的地盤，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個能做出極品美味的小吃攤，可不就是入了很多人的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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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才是對方出現的第二天，那些人的手未免太快！
賈老板也是一陣後怕，他先前說的靠山也不是作假，他能安然無恙開獨一家的雜貨鋪，正是因為酆科長，也是因為對方是首星酆家人。
卻忘了錢帛動人心，更何況是這般的美味。
何星煦一直聽著面前幾人的談話，他認出這是剛剛買過鹵肉的客人。
也聽出這兩個穿著工作服的人是這位客人的手下，下班時間這兩人專程穿著這樣的衣服查他，是故意的，不是本職所在。
何星煦穿來前所處的時代太過安全，以至於讓他想過荒星很亂很危險，但沒想到……竟然最先覬覦的是他做鹵肉的手藝？
酆科長平靜看著兩人：“告訴派你們來的人，不講規矩，那麽也有不講規矩的玩法。”
荒星地頭蛇又如何，對方如果先一步打破荒星規矩的平衡，那麽也不要怪他打破剛來荒星時打算和平相處的不成書約定。
兩人臉色變了，他們從出生就在荒星，自然不可能背景太幹凈。
接到指令時，按照往日不成歸的約定，只要不太過上頭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無往不利的小事，誰知這次竟然踢到鐵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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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冒出來，哪裏是沒背景能被隨意處置的魚肉？分明是……釣魚執法！
何星煦眼瞧著兩人蠻橫前來，又蔫頭耷腦慫噠噠離開，直到人離開，何星煦回神是面前這位客人幫了他：“多謝這位客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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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拿著兩份鹵肉和一份從賈老板那裏搶來的涼拌肉絲大步離開。
賈老板安撫朝何星煦笑笑，趕緊追上去，張嘴想喊那是他的涼拌肉絲，只有這一份！
但想到好友剛剛仗義開口保住小老板的攤子，以後還會有很多的肉肉吃，賈老板難得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但盯著酆科長離開的身影，疑惑這家夥什麽時候這麽好心，竟然還會管閑事了？
何星煦這邊被這麽一鬧，把剩下的十幾份鹵肉賣完就匆匆收拾東西離開，怕先前兩人去而覆返。
好在回去的一路上倒是沒人找茬，但何星煦還是被先前一幕給驚到，打算明早馬洛下班問問更多關於荒星的事。
何星煦這邊差點被帶走，馬洛那邊很是順風順水，得到幾個月來同事間最熱烈的吹捧。
事情開始於他在休息區拿出六個油紙袋的那一刻。
昨天馬洛在休息區吃得太香，以至於所有人記憶猶新，這會兒他剛拿出來，刷的一下正在休息的其餘人立刻看去。
預定了食物的兩個同事早就心不在焉，看到油紙袋立刻沖過去，喜笑顏開從馬洛手中一人接過兩份，不等回去原來的位置，立刻打開一個紙袋子，裏面是已經涼了的鹵肉。
可即使是這樣的鹵肉，依然讓打開的瞬間吸了一大口的同事饞得咕咚咽了下口水，迫不及待拿手撚起一塊立刻塞進嘴裏。
入口的瞬間，本來覺得一份一個銀幣有點貴糾結萬一不好吃只是馬洛演戲的同事一號感覺整個人精神一震，這世上！怎麽能有這麽美味的食物？
這是肉嗎？
這入口即化的口感，這濃郁醬香的美妙滋味，別說一個銀幣，就是一個金幣也值了！
其餘不相信馬洛打算觀望的同事正聚精會神盯著兩人反饋，就看著剛嘗了一口的兩人，下一刻把整張臉都埋在紙袋裏，像是這輩子都沒吃過飯一般暴風吸入，甚至紙袋子裏面的料汁也都喝幹凈。
不僅如此，紙袋子也沒放過，翻轉過來，舔幹凈殘留的湯汁，等終於舔無可舔，才心滿意足喟嘆一聲，摸了摸肚皮，意猶未盡。
兩個平時行事風格完全不同的同事，此刻做著一模一樣的事，看得其餘人一楞一楞的，只除了馬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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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同事對視一眼，刷的沖到馬洛面前，同時伸出手攤開，裏面赫然是兩枚銀幣：“嘿嘿，明天辛苦馬老弟！”
其餘人這才反應過來，好家夥，這特麽得多好吃啊，那可是兩個銀幣，天天這麽吃他們日子不過了？
可嗅著空氣裏殘留的肉香，有不缺錢的，也沖過去：“我我我，還有我！我也要！”
“我要三份！”
“我能不能要五份，可以帶回去給家裏人嘗嘗？”
馬洛讓他們排隊，挨個記錄：“一人兩樣食物各限一份。”
何先生一次只鹵這麽多，萬一都讓他們定了，怎麽多招攬生意？
更何況物以稀為貴，一次吃飽和頓頓饞他們的道理，馬洛還是懂的。
一聽還限量，本來還遲疑的幾個坐不住也沖過來要定。
不遠處角落裏，勞埃德惱怒盯著馬洛的方向，對方的受歡迎程度讓他嫉妒的抓狂，可嗅著空氣裏的香味，終於沒忍住還是摸出一個銀幣，等馬洛登記完別人，偷摸上前，剛要開口，馬洛卻是啪嗒收起本子：“咦，要上工了，走走走大家別遲到！”
說著，大搖大擺從勞埃德身邊經過，似笑非笑睨的那一眼什麽沒說，又仿佛什麽都說了。
勞埃德覺得自己被故意針對了，氣得兩邊的肉鼓起，像被氣脹氣的大肚癩|□□。
另一邊，兩個被酆科長訓了一頓的工作人員換回自己的衣服，去了另一條街的地下城覆命。
等被帶到地下一層，打開大門，老板桌後轉椅上坐著一個梳著三七分的中年男人，聽到動靜轉椅一轉，露出正臉，儒雅的面容上因為右臉從眼角橫貫到耳垂的刀疤，讓這人看起來很矛盾，給人一種亦正亦邪的感覺。
這人正是荒星地下城四大管事之一的四哥。
領二人進來的小弟看兩人一直不回話，推了一把：“嘴巴被縫住了？這麽點小事你們都沒辦成？”
他們昨天踩過點，那小子沒有任何精神力，就一普通人，住在城外的轟炸區破舊飛船裏，能住在那裏的要麽窮瘋了要麽就是身份有問題躲人，那年輕人長得不錯又揣著祖傳菜譜秘方，肯定是後者，這種肥羊落在荒星，就算不是四哥，別人也不會放過他。
把人帶回來威脅一番，恩威並施讓他獻出方子，到時候四哥在地下城的話語權肯定更進一步，這可是大事。
兩人出了身冷汗，不敢隱瞞，只能把酆科長的話重覆一遍。
這下不僅小弟，連主位上的四哥臉都變了，皺眉：“你是說那位首星酆家來的酆曜？他從調來這裏就沒管過閑事，怎麽突然管起來這種事？”
難道這年輕人也是酆家人，手下人沒打聽清楚？
小弟也想到這點，臉色發白，沒敢吭聲。
要因為這個得罪酆家人，這不是給四哥樹敵嗎？
那位酆科長職位雖然不高，可酆家人的身份，就是荒星的一把手也不敢得罪，更何況他只是地下場的管事之一。
兩人把酆科長的話以及他專門去排隊買鹵肉的事一並說了，說完整個辦公室死寂一片。
“去，打聽清楚一些，這人到底什麽身份，暫時就先別動，觀望觀望。”四哥終於發話。
旁邊小弟有些著急，他們也是昨天無意間嘗過鹵肉後驚為天人，四哥去過首星，見識更多，立刻意識到這祖傳方子絕對是個機遇，這才迫不及待下手，怕等等會有人捷足先登。
“四哥，萬一大管事二管事還有別人提前……”到時候他們可後悔莫及。
四哥睨他一眼：“方子再好利益再大也要有命享，酆家人可不是你得罪起的，你覺得這位酆科長一出手，其餘人敢動嗎？”
沒打聽底細之前，別說不敢動，甚至還要把那位供起來，這世上小鬼難纏，可問題是小鬼依然也不過是小鬼而已。
上頭一個噴嚏，下頭可要震三震。
何星煦這晚睡得很不安穩，第二天醒來時還有些恍惚，腦子亂糟糟的，比往常遲了十分鐘打開門。
他一出現馬洛就提著兩只異獸過來，依然是異獸鳥和異獸咩。
兩只異獸身上都沒任何傷口，是賣相很好的那種。
馬洛咧著的笑看到何星煦眼下的青黑楞住：“何先生，你昨晚沒睡好嗎？是不是太累了？我能幫上什麽忙嗎？”
他想著要不然他早些起把小吃攤車給何先生推鎮上去？
何星煦朝他友善笑笑：“累也不累，是昨天出攤時聽說小鎮上來了逃犯，沒睡好。”
馬洛松口氣，從兜裏掏出十六枚銀幣遞過去，把八個同事都定了鹵肉和涼拌肉絲的事和他擔心不夠賣限量一並提了。
這和何星煦的打算一樣，只接過來十二枚，剩下是說好給馬洛的提成。
馬洛已經打算好怎麽將這些銀幣還回去，也就收了下來，開始利索幫何星煦處理異獸，邊燒毛邊提起逃犯的事，完全不擔心：“嗐，這事啊，荒星就這樣，何先生你住久就知道這裏沒有逃犯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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